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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华佛教寺院名胜大典》序(3)

来源:上海佛教网  时间:2012-05-15

 

  任何一种宗教要想获得生存和发展,就必须与它所处时代的文化特质与社会制度相适应。否则,它就会走向反面,不被统治当局所容,也会遭到民众的唾弃。佛教进入中国的命运也是如此。

 

  东晋成帝咸康六年(340年),车骑将军庾冰指斥佛教僧侣蔑弃忠孝,遗礼废敬,伤治害政,提出沙门应礼敬王者。安帝元兴年间(402~404年),太尉桓玄又欲令沙门一律对王者尽敬,致书高僧慧远,征询意见。慧远及时作答,提出异议,并撰《沙门不敬王者论》。慧远认为,在家信奉佛法的教徒,应遵循礼法名教,敬君奉亲,服从教化。出家修行的沙门,则有所不同,应高尚其事,不以世法为准则,不敬王侯,以破除世俗的愚暗,超脱贪著的妄惑,从而化导世俗,“协契皇极,在宥生民”。佛法与名教只是理论形式和实践方法的不同,根本宗旨是相通的,最终目的是一致的,“如来之与尧、孔,发致虽殊,潜相影响;出处诚异,终期则同”。两者互为补充,相得益彰,“内外之道,可合而明”。慧远的“沙门不敬王者论”,虽然是为捍卫佛教的本真,但是在皇权至上的中国皇权专制体制下的中华文明土壤之中,显然无法带来民主之花绽放的时机因缘。与慧远同一时代的高僧,慧远大师的师父道安法师,从其颠沛流离的行脚生涯,以及兵荒马乱的现实社会生活中,更从民族心上刻骨铭心的“成王败寇”的核心价值观及“有枪就是草头王”的冷峻现实出发,深深感悟到:“不依国主,则法事难立”16 从此,中国佛教走上了一条与印度佛教高韬出世、超越凡尘的道路完全背离的道路,在“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”的观念为主导的中华文明政治氛围下,建立了独立于皇权的统治,具有相对超越世俗性的僧团,基本属于信仰者的梦幻。于是,中国佛教僧团积极寻求与历代王朝的合作,心悦诚服地接受各级王朝行政机构的管理和监督,积极主动地将自身的信仰资源作为维护王朝统治的工具,甚至于为权力而祈祷,因而获得了长足发展。这也是在中国古代寺院中有如此多的皇家寺院的缘故,也是在中国佛教法务活动中竟然有皇帝所制定规范的忏悔仪式——梁皇宝忏存在的原由,更是中国佛教始终未能彰显其作为宗教的神圣性、超越性,其信仰基本面系于低层次的因果福报等世俗诉求中徘徊的根本因素。

 

  但是,当佛教信仰过度狂热,佛教势力超速增长,特别是在佛教寺院经济恶性膨胀、严重威胁封建王朝统治时,便引起了封建统治者的极大恐慌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于是,自北魏太平真君至后周显德的500余年间,封建统治者相继发动了四次大规模地“灭佛”运动,这就是“三武一宗灭佛”。事实上,客观而言,中国佛教所遭受的抵制、钳制、甚至于围剿,远不止此四次,清道、咸年间的太平天国运动,民国初年的“教产兴学”,以及20世纪六七十年代众所周知的“文革”,佛教所受到的无论是在教界权益方面、还是在信仰建设方面的重创,都是值得永远汲取的沉痛教训。只是这四次的“灭佛”,彻底改变了中国佛教的性格,也最终结束了中国佛教的辉煌时期。进入宋代以后的中国佛教,就其教理的传承、创新,丛林的建设和拓展,信徒素养的培育等等,都与隋唐盛世难以企及。所谓“三武一宗”,即北魏太武帝拓跋焘、北周武帝宇文邕、唐武宗李炎、后周世宗柴荣。

 

  北魏太平真君五年(444年),太武帝首先“灭佛”。是年正月,太武帝诏“自王公已下至于庶人,私养沙门、巫及金银工巧之人,在其家者,皆遣诣官曹,限今年二月十五日。过期不出,巫、沙门身死,主人门诛”17平真君七年(446年)三月,太武帝又诏“诸州坑沙门,毁诸佛像”;四月,“毁邺城五层佛图”18 

 

  130年之后,即北周建德三年(574年),武帝再次“灭佛”。是年五月,武帝下诏:“断佛、道二教,经像悉毁,罢沙门、道士,并令还民,并禁诸淫祀,礼典所不载者,尽除之”19。建德六年(577年),北周消灭北齐后,继续推行“灭佛”政策,致使4万座寺院被毁,300万僧、尼(相当于当时北周总人口数的十分之一)还俗,重新成为国家编户。

唐武宗继位不久,便兴起了一场规模更大的“灭佛”运动。会昌二年(842年),武宗敕令僧尼中的犯罪者和违戒者还俗,并没收其全部财产,“充入两税徭役”20会昌四年(844年),武宗敕令拆毁天下凡房屋不满二百间、没有敕额的一切寺院、兰若、佛堂等,命其僧尼全部还俗。会昌五年(845年)三月,武宗敕令不许天下寺院建置庄园,又敕令勘检所有寺院及其所属僧尼、奴婢、财产之数。进入四月,“灭佛”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。僧尼不论有牒或无牒,皆令还俗;一切寺院,全部摧毁;所有废寺的铜像、钟磬,悉交盐铁使,销熔铸钱,铁交本州,铸为农具21 

 

  最后一次“灭佛”运动,发生在后周世宗显德二年(955年)。在世宗敕令下,全国“大毁佛寺,禁民亲无侍养而为僧尼及私自度者”22。“废天下佛寺三千三百三十六。是时,中国乏钱,乃诏悉毁天下铜佛像以铸钱”23

 

  “三武一宗灭佛”,均“成绩斐然”。北魏太武帝“灭佛”,巩固了北魏王朝在中原的地位,为其统一北方提供了充足的兵源与财力。北周武帝“灭佛”,被时人称赞为“强国富民之上策”。“灭佛”之后,北周王朝“民役稍希,租调年增,兵师日盛。东平齐国,西定妖戎,国安民乐”24。唐武宗“灭佛”,“天下所拆寺四千六百余所,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,收充两税户,拆招提、兰若四万余所,收膏腴上田数千万顷,收奴婢为两税户十五万人。……驱游惰不业之徒,已逾十万;废丹雘无用之室,何啻亿千。自此清净训人,慕无为之理;简易齐政,成一俗之功,将使六合黔黎,同归皇化”25。周世宗“灭佛”,促使中国佛教中的大多数宗派更加萧条。然而,值得注意的是,在封建王朝四次“灭佛”运动中,只有南宗禅因百丈怀海禅师契合当时社会因缘,对教规进行改革,提出并实行了“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”的“农禅结合”的丛林制度,故所受损失最小。

 

  宋代以来,随着封建中央集权制的不断强化与程朱理学地位的不断升级,佛教传布模式,在特定的文化格局中和封建王朝的管理下,基本上已经定型,因而逐渐失去了生机。外受儒者之“阴附阳挤”及民间宗教之攘夺扰乱,内则锐气渐减,人才渐稀,思想学说无大发展,仅余禅、净二宗支撑门面,僧团腐败,戒纲不振,僧尼的社会地位急剧下降26

 

  元朝统治者尊崇藏传佛教萨迦派为国教,汉地佛教深受压抑,精神不振,人才凋零,并与民间宗教信仰结合,分化出白莲教等民间教派。受藏传佛教影响,元代僧尼戒律松弛,至明朝初年,僧尼俗化,不守戒行的现象已相当严重。太祖朱元璋曾下敕斥责当时僧、道“皆不循本俗,污教败行,为害甚大”27;又说:“今天下之僧多与俗混淆,尤不如俗者甚多”28。乃下榜册,订条款,进行整顿,然未能严格实行。世宗朱厚熜当政40多年间,道教受宠,佛教遭受贬抑,乃至明末,佛教衰象多端。各地寺产,往往被豪强夺占,官府不予保护,僧风日败,“洒削卖浆”,“击鲜烹肥”,跪街乞钱,娶妻生子者,无不有之。到了崇祯年间,对佛教贬抑更甚。当时,名僧元贤作《田赋志》,谓福州鼓山涌泉寺寺产万亩,遭豪强抢夺,海波荡吞,已失泰半,官府征用其六、其八,僧人“尽其岁之所敛,尚不足以完官,鞭笞既急,日夜惟豪家之镪是求”。

 

  步入清代以后,佛教衰颓之势,更是不可逆转。当时寺院、僧尼虽然数目尚有不少,但因清廷废除了历代由官府控制通过考试剃度出家人的制度,遂使大批无文化、无真信仰的流民和贫困破落者涌入僧尼队伍,藉佛谋食,使僧尼的宗教素质和社会地位越来越低。在清末一部记述京华风物的书上,作者竟将僧尼道士女冠与蚤虱蚊蝇等并列为人间“十害”,反映了社会人士对僧、道的反感。鸦片战争后,西方列强用大炮开路,强行输入基督宗教,而信奉上帝,视佛为魔鬼的太平天国,兵锋所至,无寺不焚,无佛不毁,江南佛教几遭全面覆灭29。康梁戊戌变法时,两江总督张之洞著《劝学篇》,上奏清廷,主张将全国寺庙寺产的百分之七十作为兴办新式学堂之用。清廷采纳了这位封疆大吏的建言,于是各地占夺寺院寺产风波四起。

 

  但是,佛教作为一种以对人生生老病死等痛苦的反省、反抗为基点,以“了生死”为宗旨的宗教,本具超时代、超地域、超民族、超阶级的特性,只要它所解决的问题还在,只要人们有战胜生老病死等苦恼的心理需求,佛教就会生存传布。清末民初以来,社会动荡不安,先是军阀混战,接着是日寇侵略,再加上天灾人祸,致使中国各族人民陷入了空前的劫难之中。苦海沉沦中挣扎呻吟的心灵,亟需宗教的慰藉;仁人志士匡时救世的热忱,也有赖宗教来提供30。于是,在中国近现代佛教中,出现了一批以复兴佛教为己任的僧人、居士,并由他们引领了一场佛教复兴运动。

 

  清同治五年(1866年),佛教居士杨文会创立金陵刻经处刻印藏经,开启了佛教复兴运动之端绪。光绪三十三年(1907年),他开设“祇洹精舍”,培育僧俗弘法人才。宣统二年(1910年),又创立“佛学研究会”,为近现代佛教院校、团体建立之嚆矢。接着,佛教界的虚云大师重振禅宗,他不仅兴复禅宗祖庭丛林十余处,而且接续久已绝嗣的云门、沩仰、法眼三宗,使“一花五叶”再现于世;印光大师力弘净土,影响甚大,被尊为净土宗第十三祖;弘一大师重兴南山律宗,德行感人,被尊为南山律宗第十一祖;倓虚大师弘扬天台,建寺育僧,被尊为天台宗第四十四祖;欧阳渐等居士创办支那内学院、三时学会,从事讲学研究,令千载绝学法相唯识重光于世。一时诸宗竞秀,起衰续绝,大有盛唐佛教再现的气象31

 

  与此同时,中国佛教总会、中国佛教会等全国性的佛教团体及地方性佛教团体先后建立,居士林、念佛社等居士团体也随之遍布全国城乡。支那内学院、武昌佛学院、闽南佛学院、汉藏教理院、华严大学、法界大学、岭东佛学院等数十家佛教院校相继开办,为中国佛教界培养了数以千计的僧俗弘法人才。《海潮音》、《弘化》、《人海灯》、《狮子吼》、《威音》等数十种佛教报刊杂志纷纷建立,向僧俗两界介绍佛教历史、佛教知识和佛教理论。金陵刻经处、大法轮书局、上海佛学书局等十几家佛教出版印刷机构也接连成立,印行了大量佛教经籍和佛教普及性读物。

 

  在中国近现代佛教复兴运动中,最需要彰显的是太虚大师提出的“人生佛教”的理念及其实践。

 

  20世纪初,针对当时佛教某些腐败行径给社会带来的危害,太虚法师毅然担起佛教革新的重任,以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。为此,他在致力于整理僧伽制度实践的同时,努力回溯佛法本源,以寻求推进佛教革新的根本性依据。最迟在民国4年(1915年),太虚大师就找到了大乘佛教之源:人乘法,主张通过提倡五戒十善,使佛法深入民间,以改良社会、政治、风俗32。民国9年(1920年),太虚大师又提出“圆觉之乘,不外大智慧、大慈悲之两法,而唯人具兹本能”。“唯此仁智是圆觉因,即大乘之习所成种姓,亦即人道之乘也。换言之,人道之正乘,即大乘之始阶也”33。民国10年(1921年),太虚大师进而认为,当今之世“下者可渐之以五乘的佛法,除恶行善,以增进人世的福乐;中者可渐之以三乘的共佛法,断妄证真,以解脱人生的苦恼;上者可顿之以大乘的不共法,即人而佛,以圆满人性之妙觉”34。同年,针对不少佛教徒偏于厌世,昧于大势的情势,太虚大师指出:中国“从来为佛教徒者,大都只知‘享受福乐’或‘静定理性’为果”。“无论重理解,或重证悟到如何圆妙,都只空想,不成事实,至近代乃更厉行。一般知识阶级中,或认佛法为达到本体的哲学,或则但认一句禅谜,或则但守一句佛名,或则但以佛的经书、形象、数珠、木鱼、蒲团等项为佛事,而不悟盈人世间无一非佛法,无一非佛事……不知一切有益人群之行为皆佛之因行”。他大声疾呼:“吾人学佛,须从吾人能实行之佛的因行上去普遍修习。尽吾人的能力,专从事利益人群,便是修习佛的因行……废弃不干,便是断绝佛种”35 

 

  太虚大师以此为理论基石,构建了一套“人生佛教”理论体系。其标志则是民国36年(1947年),太虚大师撰写的《人生佛教》出版问世。这套“人生佛教”理论体系,概括起来,主要有四个内容:一、契合真理的人生佛教。按照他的观点,那种以为佛教的真理与特色,“唯在解脱生死的小乘”,大乘佛教并非佛法正统的看法,对佛教的危害最为严重。佛法的根本精神是在解决生活问题而非生死问题。二、契合时机的人生佛教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人生佛教应当暂置“天”、“鬼”不论,从追求人生之完成而至发展为“超人生,超超人生”;“涤除一切近于‘天教’、‘鬼教’等迷信,于各个时代背景基础上建设“趋向无上正遍觉的圆渐的大乘佛学”。三、人生佛教的目的。人生佛教的目的,则重在于人间改善与法界圆明,“以实践人乘行果而圆解佛法真理,引发大菩提心”,修学菩萨胜行,“直达法界圆明之极果”。四、人生佛教的层创进化观。第一层为“无始无边中的宇宙事变”,第二层为“事变中有情众生业果相续”,第三层为“有情业果相续流转中之人生”,第四层为“有情流转中继善成性之人生”,第五层为“人生向上胜进中之超人”,第六层为“人生向上进化至不退转地菩萨”,第七层为“无始无边中之宇宙完美人生——佛”。太虚大师认为:佛教的本质是平实切近而适合现实人生的,并非如流俗习惯误解为玄虚而渺茫的。具体说就是,“佛教,并不脱离世间一切因果法则及物质环境,所以不单是精神的;也不是专为念经拜忏超度鬼灵的,所以不单是死后的。在整个人类社会中,改善人生的生活行为,使合理化、道德化不断地向上进步,才是佛教的真相”。所以,人生佛教正是体现了佛教的本质36

 

  太虚大师弟子台湾高僧印顺大师(1906~2005年),一直以弘扬太虚大师的“人生佛教”理论为己任,并以“人间佛教”理念,对太虚大师的“人生佛教”理论进行了重要发展:一、印顺大师将太虚大师由做人而成佛的论点扩展为严整的体系。印顺大师指出:“人间佛教”的第一个出发点是现代“人”而非死人、鬼神,是由“人”出发,浩浩荡荡地向菩萨、佛陀的境界前进。“人间佛教”的理论原则是“法与律合一”,“缘起与空性的统一”,以及“自利与利他的统一”。“人间佛教”所适应的时代倾向是“青年时代”,因而要重视青年工作;是“处世时代”,因而要入世“传播法音”,以利益人类;是“集体时代”,因而僧团组织“要更合理化”37。居士也“可负起弘扬佛法的责任”,但应有健全的组织,以入世为导向38。人间佛教的修持“应以信、智、悲为心要”。二、他在基本继承太虚大师“基佛世之淳朴,握持马鸣、龙树、无著之一贯大乘”的理论前提下,进而提出“立本于根本佛教之淳朴,宏阐中期佛教之行解39,摄取后期佛教之确当者”的取向40。太虚大师“人生佛教”理论,经过印顺大师的发展,其教理依据已立于磐石般不可动摇的根本之上,厥功甚伟。

 

  早在青年时代,赵朴初居士(1907~2000年)在中国佛教会从事佛教社会公益事业时,便结识了太虚大师,并受到器重。太虚大师于圆寂前十日,在上海玉佛寺召见赵朴初居士,“以所著《人生佛教》一书见赠,勉余(即赵朴初)今后努力护法”41赵朴初居士没有辜负太虚大师的嘱托,即使在疯狂的十年“文革”期间,也尽力护法。1976年“文革”结束以后,随着党和政府宗教信仰自由政策的贯彻执行,赵朴初居士开始公开提倡“人间佛教”理念。1981年,他撰写的《佛教常识问答》在中国佛教协会会刊《法音》上发表,其最后一节即是“发扬人间佛教的优越性”。1983年,在中国佛教协会第四届理事会第二次会议上,赵朴初居士作了《中国佛教协会三十年》报告,提出将“人间佛教”作为中国佛教协会的指导方针,获得了广大佛教徒的拥护,并将这种理论变为一系列的社会实践。

 

  回顾中国佛教2 000年的发展历程,留给世人的历史记忆,既有云蒸霞蔚的盛唐风采,也有毁誉参半的风雨跌宕,同时还有暴风骤雨的灭佛厄运。但是佛教中国化的进程始终没有止步,终于使印度佛教演化为中国佛教。

 

  在当代中国,佛教自觉奉行“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;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”42的佛法根本,使佛教事业得到了迅速恢复和发展。特别是各地佛教寺院纷纷重建,佛教宗派祖庭丛林处处复兴,数以万计的佛教寺院名胜,犹如璀璨的牟尼宝珠,洒落在青山绿水之中,不但筑成了神州大地的独特景观,而且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种象征。

我们编纂《中华佛教寺院名胜大典》,正是为了向世界展示中国佛教的精神风貌,以此昭示:“风景这边独好!”

是为序。

 

 

辛卯仲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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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 肖武男:亚太交流与合作基金会执行副主席、联合国宗教理解与合作组织主席、中国社会经济文化交流协会副会长、中国鉴真佛学院荣誉院长、以色列海法大学董事局执行董事、韩国东国(佛教)大学客座教授、中国北京大学当代研究中心荣誉主任。

  2 世界三大宗教是佛教、基督教、伊斯兰教。

  3三国志·魏书·释老志》:西汉“哀帝元寿元年,博士弟子秦景宪,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。”范晔《后汉书》则载“世传明帝梦见金人长大,项有光明,以问群臣。或曰:‘西方有神,名曰佛,其形长丈六尺,而黄金色。’帝于是遣使天竺,问佛道法,遂于中国图画形象焉。”

 4「德」卡尔·雅斯贝尔斯在其所著《人的历史》中说:“以公元前500年为中心——从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——人类的精神基础同时地或独立地在中国、印度、波斯、巴勒斯坦和希腊开始奠定,而且直到今天人类仍然附着在这种基础上。……在公元前800年到公元前200年间所发生的精神过程,似乎建立了这样一个轴心。在这个时候,我们今日生活中的人开始出现。让我们把这个时期称之为‘轴心的时代’。在这一时期充满了不平常的事件,在中国诞生了孔子和老子,中国哲学的各种派别的兴起,这是墨子、庄子以及无数其他人的时代。……这个时代产生了所有我们今天依然在思考的基本范畴,创造了人们今天仍然信仰的世界性宗教。……人竭力想规划和控制事件的发展,第一次想恢复或创立一些称心的条件。思想家在盘算人们怎样才能够最好地生活在一块,怎样才能最好地对他们加以管理和统治。这是一个革新的时代。”《现代西方史学流派文选》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82年,第3840页。

  5 《后汉书·朱穆传》。

  6 「荷」许理合著,李思龙、裴勇等译:《佛教征服中国:佛教在中国中古早期的传播与适应》,江苏人民出版社,2003年,第1页。

7 杜牧:《江南春绝句》:“十里莺啼绿映江,水村山郭酒旗风。南朝四百八十寺,多少楼台烟雨中。”

  8 佛教八大宗派的创立者,除天台宗智外,其他都不是汉人。三论宗的吉藏是安息裔,故称胡吉藏。华严宗的法藏是康居裔,故称康藏国师。唯识宗的两个宗派,慈恩宗的窥基,属鲜卑族尉迟部;新罗系的圆测,则是新罗人。密宗的开元三大师,善无畏、金刚智是天竺人,不空是师子国人。

  9 葛兆光:《道教与中国文化》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87年,第222页。

  10 白居易:《答户部崔侍郎书》。

  11 吕温:《南岳弥陀寺承远和尚碑》,《全唐文》卷六百三十。

12 吴学明:《吴宓与陈寅恪》,清华大学出版社,1992年,第1011页。

  13 也有人译为寂护。

14 七堂,指佛殿、法堂、僧堂、库房、山门、西净、浴室。

  15 有的佛教寺院,大殿内只供奉一尊毗卢佛,其莲座为千叶莲花,代表整个华藏世界。在净土宗寺院的大雄宝殿内,供奉的是阿弥陀佛立像,作接引众生状,又称接引佛。

  16《高僧传·释道安传》。

  17《北史·魏本纪第二》。

  18《北史·魏本纪第二》。

  19《周书·武帝上》。

  20《旧唐书·武宗本纪》。

  21《旧唐书·武宗本纪》。

  22《新五代史·周本纪》。

  23《新五代史·周本纪》。

  24《周书·武帝纪》。

25《旧唐书·武宗本纪》。

  26 陈兵、邓子美:《二十世纪中国佛教》,民族出版社,2000年,第6页。

  27《明太祖实录》卷一百八十四,洪武二十四年。

  28《释氏稽古略》卷二。

  29 陈兵、邓子美:《二十世纪中国佛教》,民族出版社,2000年,第7~8页。

30 陈兵、邓子美:《二十世纪中国佛教》,民族出版社,2000年,第17页。

  31 陈兵、邓子美:《二十世纪中国佛教》,民族出版社,2000年,第22~24页。

  32 太虚:《人乘正法论》。

  33 太虚:《佛教之人生观》。

  34 太虚:《论梁漱溟〈东西文化及其哲学〉》。

35 太虚:《行为主义之佛乘》。

  36 濮文起:《“人间佛教”理念的发展历程》,《中国宗教》2006年第2期。

  37 印顺:《契理契机的人间佛教》。

  38 印顺:《教制教典与教学》。

  39 以龙树为菩萨典范,但须防梵化之机。

  40 印顺:《印度之佛教》。

41 赵朴初:《挽太虚》。

  42 “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;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”。此一四一句偈总括一切佛教,佛教之广海,摄尽于此一偈。大小乘八万之法藏,自此一偈流出也。《增一阿含一》曰:“时大迦叶问阿难曰:增一阿含,乃能出三十七道品之教,乃诸法皆由此生。阿难报言:如是如是。……《增一阿含》一偈之中,便出三十七品及诸法。迦叶问言:何等偈中出生三十七品及诸法?时尊者阿难便说是偈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。”《北本涅盘经》十四曰:“何等名为伽陀经?除修多罗及诸戒律,其余有说四句之偈,所谓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。”《智度论》十八曰:“随相门者,如佛说偈: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。”《法华玄义》四之一曰:“戒经云:诸恶莫作,诸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。诸恶即七支过罪,轻重非违,五部律明其相,如是等戒所防止。诸善者善三业若散若静,前后方便,支林功德,悉是清升,故称为善。自净其意者,即是破诸邪倒,了知世间出世间因果正助法门,能消除心垢,净诸瑕秽,岂过于慧,佛法旷海,此三摄尽。”《释氏要览》上曰:“阿难云: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,自净其意,是诸佛教。”世谓之七佛通戒偈,其义虽为通诫,然七佛各各有禁戒偈。此四句偈为第六佛迦叶如来之偈也。《增一阿含经》四十四曰:“于此贤劫中,有佛名为迦叶如来,寿二万岁,二十年中,恒以一偈以为禁戒。一切恶莫作,当奉行其善,自净其志意,是则诸佛教。”

 

 

(责任编辑:张国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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